雁来十八

我还是你们可爱的珺宁宁,哈哈哈哈(ಡωಡ)hiahiahia~~

【刃逸】双抛桥

今天听《双抛桥》,突然想起还有个记梗《追魂》没有写,干脆把这俩个糅合糅合成了现在这篇文,私设甚多,图君一乐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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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刃逸】《双抛桥》

 

楔子

 

风天逸又醉酒了,诺大的宫殿空荡荡的,帐幔随着风过翻涌着,宫人都他被赶了出去。也不知他梦见了什么,泪水涟涟,一个劲的唤着皇叔。风刃想拭去他脸上的泪,可却是徒劳,因为他的手根本碰不到风天逸。

是了,自己都已经死了好些年了。

 

风刃坐在风天逸的身边,手指顺着他脸部的轮廓轻抚着,宫殿外的梧桐,被夜里的山风吹着飒飒作响,徒添一抹悲凉。

 

正文 

 

传说有一座桥,名唤双抛桥,这桥能连接阴阳两界。相传只要有人到那桥上去,放下祈愿灯,唤亡者的名,那亡者的魂魄便会归来与他相见。

 

风天逸派出无数的金羽卫,去寻找传说中的双抛桥。可是这么多年了,金羽卫带回来的消息让风天逸一次比一次失望。裴钰侍立在旁,看着羽皇陛下又打翻酒盏,怒斥着金羽卫办事不利的样子,心里酸涩不已。摄政王风刃已故多年,羽皇风天逸还是听了他临终的话,他让风天逸活着,并认真的处理朝政,可是这样的风天逸,倒不如说是行尸走肉!他的心神,早已随着摄政王而去了!

 

“裴钰,你说,这世间真的有双抛桥吗?”风天逸背着手,看着深秋的梧桐叶,目光沉沉。如今的风天逸早已不是当年的急躁的愣头青,他成熟了,学会了将心事埋藏在心底。朝中劝着他立后的声音这些年就没停过,可是裴钰知道,风天逸此生,怕是不会再立后了。

 

裴钰看着形单影只的风天逸,按压下心中的酸楚,“古书上既有记载,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,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,再等等,再等等说不定就会有消息了,只要,在等一等!”是啊,再等等,再等等,等到风天逸再没有心神,再没有精力的时候。因为只有这样拖着,才能让风天逸不不至于会兴起轻生的念头,如今天下稍定,不能再轻起事端。裴钰有时候都觉得风刃残忍!

 

是的,风刃残忍,否则,他如何要舍下风天逸而去,明明,他是不用死的啊!还利用古籍编出双抛桥这样的谎言,徒留风天逸一个人在这世上苦苦的煎熬?

 

风天逸看着暮秋的落叶,浅浅的笑了。“裴钰啊,还记不记得皇叔曾在这颗梧桐下抚琴?那时候飞霜也在,可是如今啊,就只剩下你了,只有你啦~”声音里无限的寂寥,听得裴钰就要落泪,“属下绝不会离开主上,主上在哪,属下就在哪,不会叫主上一个人!”风天逸回过头看着他,眉眼弯弯,“好!”

 

最后一批金羽卫传信回来,已经翻遍了整个澜州大地,依然没有传说中双抛桥的痕迹。而这次的风天逸没有发火,只是疲惫的挥挥手,便让他们下去了。裴钰心头一跳,诧异的看着风天逸。“你想问本皇为何不找了?”裴钰点点头。风天逸放下手中的奏折,眼神深远,沉浸在回忆,许久才慢慢道,“皇叔是知道本皇的心意的,雪凛死后,他还政于本皇,他知道是无法躲过我啦,为了断本皇的心思,他才会选择离开。他啊,竟然就这么舍弃了自己的命!这么轻易的舍弃了自己啊!倘若真的找到了那双抛桥,我唤他的名,你说,他肯不肯来见我?”风天逸苦笑,在烛火摇曳中,那一抹苦涩仿佛漫进了裴钰的心头,忍不住出声道,“主上!”

 

风天逸抬头看着他,“所以本皇想啊,还是别找了。若是找到了,本皇去唤他,他也不肯来见本皇,本皇,大抵是受不住的吧!”说罢,他又看起了奏折。裴钰见着风天逸不再说话,也不敢再打扰他。

 

这么多年风天逸勤勤恳恳,将羽族治理的很好,很受子民的爱戴。可是朝廷中依然以风家无后作为话题,试图往祁阳宫塞人。风天逸听得不耐烦了。“诸位卿家不就是担心本皇归天了,这皇位后继无人吗?”此言一出,朝野众人纷纷跪下,高呼“陛下赎罪!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风天逸揉揉眉间,“众卿家平身吧,至于子嗣,本皇已经有了。花神佩和本皇的精血已经孕育了一个婴儿,本来打算新年祭的时候宣布,众卿家这么着急,就先告诉你们了,省的你们唠叨!”诸位大臣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如今子嗣已有,没借口让羽皇立后了。心里有些小九九的大臣,只得歇了心思。

 

天空中洋洋洒洒飞舞着雪花,风天逸想起了雪飞霜,想起了她跳的那只滕鸾舞。“裴钰啊,陪我去看看飞霜吧!”裴钰跟在风天逸身后,提着上好的梨花酿。雪飞霜虽是罪臣之妹,可是有风天逸的命令,她的坟头还是很干净的。当初雪凛身死,她自觉对不起家族,与风天逸又再无可能,遂万念俱灰,饮了毒酒。风天逸来迟一步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沉沉睡去,从此一觉不醒。

 

“裴钰,你说,会不会是本皇天煞孤星,所以才让周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?若飞,从灵,飞霜,还有皇叔。”裴钰知风天逸心里难过,却不知该如何安慰。风天逸又自顾自的笑了,“算了,我也不难为你,你哪里知道这些?好在还有你,我只是恨自己,总是护不住想护的人!”风天逸倚着雪飞霜的墓碑喝着酒,“飞霜啊,如今,再也没有人给我跳滕鸾舞啦,也没有人能如你这般迁就我啦。你怎么就不能再等等我?罪臣之妹又不是一定要死的,我总能想到法子救你的,你为什么,就不再等等我呢?皇叔也是,你也是,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再等一等?”

 

风天逸喝完了酒,被裴钰搀扶着回了祁阳宫。他又让人拿了酒来,裴钰想留下伺候,风天逸让他回去,“你天天守在我身边,多久没回家去看过了?本皇准你的假,回去看看吧,我在祁阳宫,不会有事的。”裴钰始终放心不下,可确实太久没见双亲了,便对着值夜的侍卫交代再三,这才离开。

 

孤零零的宫殿,下人都被遣了下去。风天逸抱着酒坛子,醉倒在地上。湛蓝的眼里蓄满了泪,带着哭腔的声音幽幽的回荡在大殿,“皇叔!皇叔!我好想你!”他蜷缩着身子。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,风吹过帘幔,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,器宇轩昂,着一身墨色长衫,乌发用碧玉冠束起,不是风刃是谁?

 

风刃走到风天逸身边,小心翼翼的扶起他,风天逸鼻尖闻到熟悉的桐花香味,一把抱住了风刃,呢喃着“皇叔”不肯放手。风刃见到他这个模样,眉间深锁,心里颇不是滋味。

 

风刃是真的死了,死的彻彻底底。死后他的魂魄因为风天逸强大的执念,竟然无法离去,只能被困在他的身边。风刃看着风天逸白日勤政为民,见着他夜里伤心痛苦,心里不止一次的后悔。就如风天逸所说,为什么不能再等等,总能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的。如今只一抹残魂留在他身边,他又见不到,自己想说的话,他也听不见,画地为牢,相思将两人都深深地困在里面。

 

风刃不去想为何偏偏这晚他就能碰到风天逸。他已经受够了,看着风天逸痛苦的样子,他恨不得时光倒流,怨自己当初怎么就舍得丢下他一个人!如今能碰到风天逸,风刃觉得是老天的恩赐。他一遍遍顺着风天逸的头发,哄着他睡觉,就如同风天逸小时候那样。这大抵是风天逸自他逝去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。帘幔微扬,窗外的梧叶都落了。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飞舞在天地间,大地被一片雪白笼罩。

 

风天逸缓缓睁开眼睛,只觉得自己睡迷糊了,怎么好像皇叔出现过?果然是酒喝多了,不过他还是满足了。他只有在梦里才能见着风刃,不过这一次的梦,比哪一次都真实,好像风刃真的回来过。可是风天逸比谁都清楚,风刃是回不来了。

 

他揉揉额角,传了寺人洗漱。放了裴钰的假,突然发现身边都没有什么人能与他说说旧事的,窗外白茫茫的一片。他不知不觉中,就走到了宣勤殿。他在风雪里站了许久,直到裴钰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。“你们这群混账,怎能让主上在这里站这么久?还不去拿披风和暖炉,一个个怎么做事的?”风天逸好笑的看着他,想说自己没这么脆弱,谁知道话未出口,就晕了过去!

 

裴钰急急宣了薛襟进宫,方知风天逸竟已时日无多。风天逸早前给易茯苓共担蛊毒,毁了根基,又被风刃之死刺激,受了重创,加之年年操劳,思虑过重,又取精血孕育孩子,只不过一夜风雪,就让他的身子迅速垮了下来。裴钰眼眶红红,看着沉睡的风天逸,不知如何是好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风刃坐在风天逸的床边,握住了风天逸的手,他没有想到,看起来正值壮年的风天逸,身子竟然已差到如此地步,病入膏肓,药石罔救。他一遍遍描摹着风天逸的眉眼,心里只叹,自己当初果然是做错了啊!本以为自己死了能给他一个盛世天下,没想到,竟会害了他。难怪自己那日竟能碰着他,还以为是上天的恩赐,原来是因为天逸时日无多,与阴界的联系愈盛的原因。

 

风天逸昏睡了一天,次日醒来时,就见着裴钰红的像兔子的眼睛。心下了然,“裴钰,那孩子你见过了吗?”风天逸说的,是用他精血和花神佩所化出的孩子。裴钰打起精神,“属下见过了,小殿下长得很好,聪明伶俐,跟陛下一模一样。精血所化的孩子,总是比寻常孩子长得快些。小殿下如今看起来,像是五六岁了。”风天逸点点头,“那便好,从今日起,我就把他带在身边,是时候教导他为君之道了。若我不在了,裴钰,你便专心辅佐他,治理好羽族,知道吗?”

 

“主上!”裴钰跪下,眼中的泪终是忍不住了,“主上会长命百岁的!切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!”风天逸伸手扶起他,“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,只不过比我预想的来的要快些。还好早有准备,不至于太过惊慌失措。裴钰,你跟了皇叔那么久,又跟了我这么久,把那孩子交给你,我放心!”

 

“这场雪真大啊,指不定是我见得最后一场雪了。” “主上!”裴钰无语凝噎。“我终于,可以去见皇叔了呢!”风天逸眼波流转,恍惚间,裴钰以为自己见到了从前那嚣张跋扈,艳绝天下的太子殿下。

 

风天逸的身子跨的太快,不过小半月便连朝也无法上了。那孩子取名为风晏清,寓意海晏河清,时和岁丰。小太子毕竟是风天逸骨血所化,学的甚快。风天逸躺在床上,小孩子糯糯的声音背着四书五经,风天逸静静的听他背完,召他上前,“晏清,父皇可能要离开了!去一个很远的地方,许久都回不来!”小孩子紧紧抓着他的手,“父皇要去那儿,带着晏清一起去好不好!”风天逸摸摸他的头,“那个地方等时候到了,你自会去,不过在这之前呢,先要把羽族给治理好了。不然啊,你可去不成呢!”

 

风晏清问他,“那父皇是不是因为治理好了羽族,所以才要去了啊?”风天逸笑笑,“是啊,所以你也要像父皇,勤政爱民,然后你才可以去啊!”小不点似懂非懂,“晏清明白了,晏清一定会谨遵父皇的旨意,绝不教父皇失望。”小孩子对死没有概念,如今只能先哄着他。风天逸让人将风晏清带下去歇息了,这才对裴钰交代起后事来。裴钰含着泪一条条记下。

 

这一晚,南羽都的丧钟响了十二下,风华绝代的羽皇陛下,薨了。

 

风天逸应该是死了,可是他还有意识。他跟着一条开满彼岸花的路,见到了一座桥,心里还想着,这莫不就是奈何桥?仔细一看,桥上正有个人笑意吟吟的等着他。那人着一身墨色长衫,乌发尽挽,有风过,淡淡的桐花味传来,风天逸仿佛又变回星辰阁求学时的样子,冲着那人飞奔而去。

 

原来这世间是有双抛桥的,只不过啊,这桥在人的心底。执念够深,感情够真,便能上得此桥,从此避过奈何轮回,生活在属于他们的孤城,哪怕,这城里只有两个人!

------END------

呃........俩人生活在一起了,还不用轮回,这样多好,铁定的HE是不是!!表打我,说不定会有皇叔作为鬼魂的番外,不过也不一定,这种事情随缘吧~~~顶锅盖,飞奔而逃~~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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